
我多愿成为水的灵动,扣上井的脉搏。唯有迷惑与幻觉在空气里游走,我悬着一颗心,担心自己的到来会掀起他酣眠已久的波涛。雨露过后,只怕炎热接踵而至,睁眼看他寸寸干涸下去。
直到我恍然悟得,井从未在等待中阖上双眼。
我看见荒芜的诗句,攀上我的心房。读来依旧亲切,可是眼泪忧伤出了苍穹的模样。
井望天,井守地,地抓着井的脚踝,天眨着试探的眼想在井里映出自己的容颜。最终他怏怏转过脸去,佯装是陌生人。
井里没有水。水在淙淙歌唱的远方;远方没有路,路在井的身旁停下喘息,断了命脉。
季节嘴边,诗情画意,草长莺飞。父亲眉眼里血丝淡却,少女移步间风华初显。粉色的晨光漾着流水上的形形线线、点点面面。风掀开往昔深褐色的根须,催着邻里温热的古幽气息开始趋于光鲜。
金属银烁的辉泽为季节的诞生镶上一层窒息的蜡。
井犹在这里,
在这里吮着明天不一样的云。
在这里读着我已然荒芜的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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